「你对社会的看法是怎么样的?」
很少有人想我问这个问题。但我少有接下去的,这不过是一个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问题,社会是一个广义的概念,每个人对社会的理解都不相同,单从另一个角度看,就算知道社会的概念,大多数人也不能做些什么。
「我认为这个社会是可怜的。」
可怜?就算是对社会进行贬义的梳理,可怜这个词却不常见,大多都是什么不公平啊,虚伪啊什么的,我产生了一点兴趣。
「你知道世界末日吗?」
世界末日?在一瞬间我意识到我面前这个少女不过是个中二少女罢了。之前的社会也是差不多的吧,只是她胡编乱造想象出来的,不过这种东西换成是我真的会好意思跟别人说吗?不要搭理她就好。
「嗯——知道」
人有时候就管不住自己的嘴,我转了个身,面看着他,身高比我一个半头,穿着便服的一个少女。但她却鄙夷地看着我。
「你知道?」
没想到她竟然回话了。我不知道怎么编,我对这方面又不感兴趣,而且在公交车站前随便找人搭讪的女子,就算她不知所为,我也觉得不好意思。我整理了一下词句。
「额——比如说,2012?」
我在干什么,为什么我要回复她,我这样看起来不会很奇怪吗?我赶紧把眼光收住,装成什么是都没有发生的观望着四周,发现大多人都在低头看着手机,几乎没有目光向我扑来。我松了口气。打算打住对话,我不想和陌生人牵扯到什么关系。
「2012几月几日呢,你真的对这方面了解吗?」
几月几日,说起来我真的不太清楚,当时我还只是小学,偶然的机会从同学口中听到了这个事情,在宿舍里(几个人合居的),大家一起倒数这,到底是那一天呢?话说现在我该怎么回答,是坦白承认呢,还是继续漠视,话说我都在做些什么啊。
「额,那个,我车来了,那,再见了」
我苦笑了几下,上了与自己家是两个方向的公交,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我在干嘛!我有点恍惚,发烧了吗,算了,到下一站在下,早点回家休息吧。
「你也是坐着班车的吗?平常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有点震惊,但没有露出该有点表情。
「应该是我,平常我都是坐着班车的,怎么没看到你呢?」
我顺势把话接了下去。
「是吗,那应该是时间点不同吧」
Yes!
为什么我要说yes呢,算了,应该是太久没有跟人接触了,交际技巧也都忘光了吧。
「哦,对了,时间你还没说呢,到底是几月几日,你真的知道吗?」
为什么你还要纠结这个啊喂,现在的中二病都这么厉害的吗?
「算我败给你了,我不知道总行了吧」
她沉默了一会儿 。
「果然吗,很少人真的相信这个,相信会有世界末日」
正常人都不会相信吧。眼前这个人,真的是个正常人吗,该不会是什么狂热信徒吧?我还是不要扯上什么关系吧。但她好像也对我不感兴趣了,仿佛从来不认识我似的。我好像有点受伤。好像。
「喂,你说的世界末日是什么,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我对自己的行为多少感到有点惊讶,但我却继续说了下去。
「也许是我的好奇,但是世界末日不是个玩笑吗?还是说」
我的脑海中浮现了一种奇怪的想法,莫非她不是中二?而是,要传递某种信息,像是被什么危险分子控制了,不好脱身,于是就求助他人,但奈何不能明着求助,于是用这些看似疯言疯语的话来发什么暗号?
「那个,你有什么——什么难隐之言吗」
她惊异的看这我,这让我的推理破灭。真的只是纯粹的中二。
「你还记得我说过的吧」
她的会话让我多少有点惊讶,但不知为何却有点开心,和异性说话都是这样吗?
「是关于社会的,什么」
「这个社会是可怜的」
我只是沉默。
「我跟你说过得吧,如果真的有世界末日,人们,政府会做什么,你想过吗」
「这无法模拟吧,而且世界末日不过是茶后饭谈罢了,2012那时候也不是什么也没发生吗,这有什么意义吗」
「所有人都认为,但2012只是个谣言」
「谣言?」
「世界末日是真实存在的」
我竟无言以对。
「怎么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真的有世界末日的话。无数的可能在我脑海中罗列,但大多都被不合逻辑排除。
如果这种假设成立的话,世界末日真的存在,大概率是政府先获得消息,但是为了不发生恐慌或者其他政治事件,会封闭消息吧,不过在将亡的世界应该也没有意义吧。根据当时情况,政府肯定会制定相应的手段吧,不过是世界末日,这些应该是无意义的,但人就是这样,明知是无用,但这只是给予自己心理的慰藉罢了。不知是这样,情报可能也会泄露吧。公民知道这个信息也只是时间问题,然后,然后,混乱?......混乱......「这个社会是可怜的」她为什么这么说呢,可怜?
「不会发生任何混乱」
! !这家伙是在偷窥我的大脑吗?我不禁吐槽道。
「政府不会在此投入大量资金,人们也不会引起任何恐慌,没有任何事件,大家还在和平常一样生活,这只会成为人们口中流传的玩笑罢了,这就是这个社会的可怜之处」
我不得不同意她的意见,毕竟从2012那个时间来看,不说别人,我和我的同学也只认为这是个玩笑,谁也没认真对待过,但假如那是真的呢。
我望向窗外,才发现已经过了好几个站了,真是倒霉啊,我准备下车,离下一站「六十一街区」也不远了,但那位女孩却蠢蠢欲动。难道?
「怎么了」
「啊,没怎么」
我草草敷衍了她。
「世界末日是存在的,而且即将来到,但到时候也会像我说的那样,被认为玩笑」
「是是」
看到我的举动,她也不在多说,仿佛失去了兴趣。
车门开了,当我准备离开时,她转身走了下去,我停住了脚步,难道她就住在附近?
现在不是想这个时候。
「人类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什么」
车门有关了。我没有听清后面的字,但更重要的是,我离家的位置又远了一步。
■■■■■■
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了家门口。
掏出了崭新的钥匙。
「我回来了」
理所应当的没有人回应。
我叫若一,是准备上高中的男生。父母在异地工作,但因为学习原因没有搬去与父母一起居住,而是住在了这,七十三街区。
七十三街区是一个经济水平较为落后的地方,同样,房租也便宜,学校是没有住宿的,当然,不是七十三街的学校,说实话,这里也没有学校。
我就读的学校是在六十二街区里,说到这,离我公交下站的地方也很近,那家伙家住在那吗?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了。刚刚去买了晚上要用的菜回来(因为隔壁街区的菜打折,加上路费后依然合算),今天就做杂烩饭吧。
我动身前往厨房,脑海中却浮现女孩说的话吗,玩——笑吗。今天是暑假的最后一天了,得早点休息,不能被这种事影响了。
■■■■■■
优雅的吃完早餐后,我不急不慢地搭上了公交,坐到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微风徐徐地吹过脸颊。一位年迈的老人颤巍巍地上了车,我二话不说就把位子让给了他,赢得了众人的喝彩,其中也有好几位同校的女生。
车很快的到了学校,我让大家先下了车,自己不紧不慢地走了下去,收到的全是众人的目光。我不会仔细地倾听,那样显得很没礼貌。
开始上课了,老师是位超厉害的美女,我轻松解决了老师的难题,又一次博得了喝彩。
一下课,许多人就围到我的课桌旁边,跟我说东问西,我真的这么受欢迎吗?
「你听说了吗?最近又开始传有世界末日了」
前排的男生回过头来说。
「世界末日?那种小孩子都不信的东西还有人传?」
隔壁的女生迅速的接上话来。
「就是,就是」
世界末日?!好像?
「哈哈哈哈哈」
众人都肆无忌惮的笑起来了。
嗯?走廊上似乎有什么骚动。
「快逃啊!」
不知哪里传来叫喊声,当我向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时,天花板已经开始塌裂了,地板也开始脱落,并一步步地逼近。众人开始逃跑,我的身体却一动不能动。
「救——我」
我的嘴最后吐出了那几个字,但大家却在死命奔跑,谁愿意在这逗留呢?想到刚刚大家围在周边的样子,想到那从容不破的对话,想到今天的整个历程,又想到昨天那女孩说的,也真是可笑啊?所谓的世界末日已经将我吞噬,大家,似乎都逃走了呢,但却没有一人成功。
这个社会真是可怜呢。
我惊醒了,只是梦?现在回想起来,我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高人气呢,从小学开始,我就几乎没有一个朋友。
我为自己的幼稚感到羞愧,同时也因为那个梦的原因,我走向了洗手间,用水帮忙自己清醒,人在迷糊状态是会连续做上一个未完的梦,倒不是说害怕,也许是讨厌吧,我磨蹭了许久才睡着。
■■■■■■
「迟到了」
才发现已经很迟了,也顾不上去吃早餐了,只好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公车却已经开走了。我感到自己的无力,但是却不想迟到,只好狠心打了计程车,钱包的空虚让我痛心,但这并不是我现在要在意的事情。
同学们形形色色的步入学校,看来我也不算太迟,但还是得赶快。
【Ihtn】
学校名也真是奇怪,居然是一个英文的名称,而且英语有这个单词吗,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不没时间想这个了,走到了学校大厅前的,看着自己的班级,这所学校是分实验班和平行班的,我的成绩——理所应当的是在平行班。既然会分班,那么师资及同学的水平,应该也是在中下左右,当然分班不是固定的,每个星期都会进行分班考试,按照成绩进行再次分班,这无疑是给了平行班的差生一个前进的动力吧,刚入学也要进行一次分班考,估计就在下午了。
【平行班——C】
这是我的班级吗?也不早了,得赶快才行。
大厅前分两条路,各通往不同的建筑,看来不只是师资,连设备两种班级也是天差地别的。平行班是右边的教学楼,来来往往的人不少,但走廊上仍有不少聊天的同学。
还没上课吗?
反观实验班的那边,走廊空无一人,大概都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了吧。
我想着,走进了教室,某些同学们也在各顾各的聊天,似乎初中没什么两样,但大多数同学却因为内向,或者某种原因自己静静地坐在座位上,我大概是后者吧。
我的座位靠走廊的一边,就在教室的角落里,真是讽刺呢,我倒觉得这个位子也不赖。
教科书早就在学期前就发了下来,我静静的翻书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但也许没有人往我这边看吧。
该说是不幸还是什么,这个平行班没有一个我初中的同学。毕竟在小初中时,我们班级的成绩就是段里前排的,也就只有我一个特别差罢了。
我的前桌是个陌生的男孩,也在自顾自地翻书,还不时抖了抖脚,是跟我一类人吗?我想开口搭话,但是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既然是同类,那么我还是得关心他吧(自以为是)。
「额,那个」
我的身子往前凑了凑,轻声地说着,但与其说轻声,倒不如说只是在张张嘴。
「这不是忧汰吗?你也在这个班啊」
「啊?小峰?」
「哈哈,你居然还记得我,想当年在篮球社里,我们的组合可是战无不胜的」
「你在开玩笑吧,才一个暑假就会忘记吗」
我下意识地缩回了身,我前面的男生叫忧汰啊,我居然认为他跟我是同一类人,原来只是无聊在翻书吗,说实话我有点伤心,但更重要的是我居然判断失误了,忧汰的肱二头肌格外的发达,读书的时候抖脚的动作是可以维持和增强肌肉关节的活力的,我怎么会认为他是跟我一类人呢。
我把头靠在了我的右手上,扫视了全场,就在这短短的几十分钟内,班内的团队雏形已经大概成型了,几乎没有一个人坐着的,,不论是男生还是女生,都已经围城了一个圈。
「上课了」
老师打断了我的思维。
来的是一个中年男老师,小腹有点微微凸出,大概是四五十岁左右的样子。眼睛有点点歪,准确说是斗鸡眼吧,胡子应该已经新剃了吧。
「我是你们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我姓谢」
说着,他望了望众人。
「各位叫我谢老师就可以了,我也废话不多说了,既然大家都已经上高中了,一些事项我将不再重复了」
我也看了看周围,我隔壁的位置仍然是空着的,请假吗,那个女生。
我正想着,一个人影出现在了门前。
是她?!
世界就是如此的巧妙,一些意想不到但又在情理之中的事情总是会发生,车站前的女子有一次现身在了眼前,作为我高中的同学吗?隔壁的空位,她吗?不过她甚至连报告也没打,自顾自地走了过来,单看谢老师的表情,却没有任何的迟疑,这种情况在平行班应该很常见了吧。
「你是,嗯——我看看,卡奥斯同学吗?是吗」
卡奥斯?奇怪的名字。
她没有回应语文老师,她看了看老师的讲台,紧接着环视了周围。我感觉她的视线将要逼近,便故意将头转向窗外,不与他的实现对视。
话说我为什么要像做贼一样?心里这么想,头还是转了过去。
「你们在座的这些家伙,这个世界正处于极度危险的境况,尽情地享受这最后的时间吧」
她在干什么?不过想想前面我和她的对话,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一阵沉默。
「说好了吗,赶快回到自己的座位去吧,卡奥斯同学,那好,我们来切入主题吧」
卡奥斯径直地走了过来。不说性格,只凭长相的话,她也可以在班级排前排的。我忍不住多向她看了几眼,但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隐藏,她和其她学生一样穿着校服,感觉要比车站前的效果好一点......我在想什么啊。
「首先,我们学校是以成绩分班的,每周都会进行一次分班摸底考,成绩将会在段里排名,班级的人数是三七分的,也就是说在段排名前30%的将会进入实验班,当然今天下午也会进行考试」
真是严格啊。
「第二,学校是半封闭状的,学校将提供宿舍,周六周日回家学习,周日的晚上返校,禁止对外透露关于学校不好的『谣言』」
老师说的很重,谣言吗,真的是谣言吗,这句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反而令人生疑。
「第三,这个学校很多地方是不开放的,例如正在重建的老图书馆或校长的办公室,若有什么疑问可以去教务主任或向我汇报」
老图书馆在重建吗?话说为什么连校长的办公室也不能进吗,光天化日之下校长又不会怎么样,难道说。不对不对,我怎么能这么想呢。
「最后......」
「喂,那个家伙,你叫——若一是吗」
卡奥斯转头向我说。话说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
「额——那个」
我尽量保持平淡的语气,极力掩饰心中的紧张。
「你知道这个学校的传言吗?」
传言?我对其不太好奇,不过话说这回来,这家伙不老是把世界末日挂在嘴边没,怎么开始谈论学校的传言了。
「也就是刚刚老师说的,图——书——馆」
「那个旧图书馆?」
「总之就是这样了,等一会儿要进行入学仪式,现在有差不多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那就这样了。」
老师头也不回地走了。老师刚踏出教室的那一刻,教室里就炸开了锅,小集团有开始工作了。这三十分钟是至关重要的,决定了我与班级的融洽程度,我得好好利用。几乎全部人都在交流,除了卡奥斯,她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摆弄着一个盒子,我可不想像她一样独来独往。
我站起了身,这才发现除了卡奥斯以外,还有一个人坐在座位,是一个男生,坐在左手边的靠窗位置,自己在翻书。
我当然没有理睬他。
我径直走向了忧汰那伙的人群。接下来只用来一个帅气的开场白,就可以融入他们了吧(自以为是)。
我走到了忧汰旁边。但他却并没有转身理我,好像有人注意到我了,但是谁都没有提起。他们的声音渐渐减小,直到沉默。
一段冗长的沉默。
好尴尬呀,我得打破这个气氛,对了,说些什么,我帅气的开场白。
「嗨——嗨」
搞砸了。
「嗨」
忧汰却接上我的话,微笑地看着我,这是对我的怜悯还是本意就是如此。我当然是脑补成后者。
「我,我叫若一,请多指教」
我伸出了手。
我在干嘛啊?假如他没有伸手回应我了,我岂不是很尴尬吗,再者我这算什么自我介绍啊,完全就是一个没朋友却渴望朋友的失败者的样子,话说我不会是吗。
「嗯,我是忧汰」
他伸出了手,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是不想让我难堪吗。大伙也似平常般继续交流,但话题好像不是刚刚那个,他们刚刚好像在谈论某个人,现在注意力全集中在我身上。
忧汰也真是厉害,我的朋友圈不仅有男生,还有许多女生,他是中学就开始打篮球了,这些都是他的迷妹吗?不对,中学认识的人怎么会恰巧全部到一个班,他们应该也是刚认识的,我不得不为忧汰的人格魅力而赞叹,这个圈子无论从外还是里看,忧汰永远是那个核心骨。
「呐,若一,你有什么课外兴趣吗?」
一上来就问这个,是必要的程序吗?说到兴趣,我好像也没有什么爱好,烧菜算吗?
「料——理,算吗」
「是那种居家型男生啊,不错耶」
「嗯嗯」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如果加点表情就更好了呢」
「嗯嗯」
旁边的女生跟着中间的女生说话,看来那中间的女生也有一定的影响力啊。
「我会注意的」
「哈哈」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是——吗
■■■■■■
开学典礼。
「同学们,我很荣幸能站在这里给大家讲话......」
台上的是校长,一如既往地在给每届的新生进行教育,每一个班级拍成两排,所有人都在体育馆里集合,只是有一点让我很在意 。
卡奥斯那家伙怎么没来。
「想必各位任课老师已经将注意事项全部和同学们讲了,我这里就不在复述了......」
也不知讲了多久,总算是结束了。
■■■■■■
卡奥斯不在教室里。
四处都找不到她,书包也不在,似乎她从未出现在这里,校方因为责任的原因也在寻找,但有老师口中可知似乎并没有成果。
中午。
大家都准备吃午饭,有带便当的,但更多的是去学校食堂用餐。我属于前者。
我打开了我的环保便当,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当然是因为它很环保啊。不论是从便当盒的角度还是从盒中食物的角度,都透露着环保的气息,也许我是个环保主义者呢。
教室里只剩几个自己做便当的女生,当然还有我了。
那个男生?那个早上静静翻着书的男生,他既没有在吃便当,也没有去食堂,准确地说应该是没吃中餐,有什么原因吗?
我自个想着,吃着自己的便当。
「哈哈,对,就是」
「卡奥斯,这么奇怪的名字,怎么搞得」
「对啊,一进来就说什么地球正处于危险之中,哈哈,中二病啊」
大家也从食堂陆陆续续地回来了,看来女生们把话题指向失踪的卡奥斯了,就中二这点,我的想法和他们是一样的。
「哟」
什么,忧汰是在跟我打招呼吗?跟这么样的我打招呼?
「对少年,就是你,被选中为圣杯骑士」
什么跟什么啊。
「开玩笑的啦,对了,若一,对于卡奥斯的失踪你有什么看法吗?」
看法?她的事又不跟我有关系,准确来说,我是不想和她牵扯到任何关系。
「就是,平常的失踪」
失踪还有平常的吗?话说这样不会显得我跟她很熟一样吗?刚才那群女生也是跟在忧汰旁边的,她们似乎不怎么喜欢卡奥斯呢,这有可能是忧汰的意思吗?如果我在忧汰面前显出关心的话,那不就破坏了刚种下的友谊的种子吗?
「你果然还是很在意吧」
哪里在意了!话说我这么激动干嘛?
「卡奥斯刚来的时候你侧着脸,这不明显摆明你们认识或见过面吗」
说的也是,一个人对他所知道的事或者身处的事情往往会表现出过度地不在意,话说这个忧汰还真是厉害,明明我们素不相识,却早就观察到了这些,难道说,他是......
「我可不是因为BL才看你的,只是稍稍有点在意」
不是因为吗?那为什么要说出来啊!还有那不是因为,那不就是有那种倾向吗?人不可貌相啊,如果那些女孩知道的话,一定会讨厌他吧,不对,有可能会更加喜欢吧,毕竟不能排除腐女这一类啊,话说我在想什么啊。
「我知道卡奥斯同学去哪了」
!!
「早上你也知道吧,她跟你说的学校的传言」
「你,听到了?难道是,旧图书馆?」
「对,在准备开入学典礼时卡奥斯就跟我说了,她要去那里探险,不得不承认,虽然表面上不言不语,实际上也是个活泼的女孩子啊」
她,跟忧汰说了。那家伙不是不常跟人说话吗,那也会对人说出「冒险」这种小孩子气的话吗,不对 换成她而且说话对象是忧汰还输有可能的,有可能吗,什么?我在吃醋?这有什么关系呢,我怎么会因为我是班里唯一认识她且和她说过话但她要玩失踪却没有更我说一声而是跟一个素不相识但长得比我帅交往能力比我好的人说呢,话说为什么我的思维能够这么长。
果然,还是很在意。
「谁会在意她啊,一进教室就在那里宣布世界末日,一话不说就失踪,有着满满中二气息的人呢」
就算是在意,我能说出来吗?
「是吗......哦,你还不熟悉这个学校吧,图书馆就在平行班这栋楼背后过桥就到了,那就这样了」
忧汰转身离去。
是要我去吗?
■■■■■■
放学了,校园守则也打印好了,每个人一份。因为刚开学的原因,晚上还没有补课,大家有的回宿舍而大部分是与新结交的朋友洁深友谊。
「不要忘了哦」
忧汰临走前把这句话丢给了我,话说既然卡奥斯把自己的行踪告诉你,就该有你去啊。
教室里的人渐渐走光了,留下的只有背着书包的我以及卡奥斯课桌上的守则。
我也——回宿舍吧。
平行班与实验班的宿舍是不同的,但都是一人一间,宿舍里的晚上8:00后是禁止出行的。
8:00吗?
宿舍的设备还算齐全,就算是平行班,床,被褥,洗手间及各种可能会用到的生活用品都是齐全的,大小有30张榻榻米大(一张大约1.5平方米)。
我望了望墙上的钟,这样的资金耗得会不会太大了,一人一个房间不说,连闹钟这种东西也配备了,这个闹钟挂在进门右手边墙的最上面,儿床和课桌等就在左手边,为什么这么设计呢。我望着钟,开始出神,这种高度至少要一米八的人才能够到吧,而且离床有点远,又是关在墙上的,视力不好的人起床没戴眼镜时,根本看不到,实际作用就被大大缩小了。
这个钟就像上帝一样看着整个房间,督促这我们学习,吗?
我搬了个椅子,放在钟的下面,自己踩了上去,开始端详这个钟。
钟的四周都用钉子钉在墙上,钉子的型号很特别,明明是螺丝钉,却没有可以铆的地方,反而中心只有一个洞,用普通的螺丝刀是弄不开的,暴力拆除吗,这样算破坏公物了吧,我也没理由把他弄坏,搞不好还要赔钱。
「哦?」
我跳了下来,把椅子搬回原处。
果然,这学校没这么简单。
■■■■■■
「真的吗?」
「哈哈,那家伙,随便诱导一下就回去做」
「可是校方给出的结论是失踪而不是违规」
「那不过是学校那头说的,不过多亏ta,我才能知道」
■■■■■■
「你们在座的这些家伙,这个世界正处于极度危险的境况,尽情地享受这最后的时间吧」
危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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